主持人：谢谢常教授！常教授的整个演讲过程中，给我们的感受最深的一个字就是新，无论是题目中的“烙新饼”还是谈到的新的竞争模式，不再是存量和增量，而是一种创新的模式，包括最后谈到的新人，当然也给我们解答了大家关心的一点，现在居民消费率为什么很低，是不是收入的增速低于经济的增速，导致我们不敢花钱，不乐意花钱，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有小小的疑惑。您也谈到了，可能由于时间的关系没有展开，我们在后面的圆桌论坛再展开讲。同等的收入条件下，无论是日本还是欧洲的奢侈品店，也看到有很多中国人在消费，这就涉及到了我们谈的供给侧。待会我们在互动的环节再将。“烙新饼”的过程中，背景是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过去快速增长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些矛盾，逐渐的显露出来，这个过程有机遇也有挑战，我们说过了挑战。接下来说说机遇，细化到不同的省份，我们知道不同的省份之间，大家自然资源的禀赋是不一样的，所以，如何利用自身的优势在经济的中高速增长下更好的发挥自身的优势，接下来请《经济学人》企业网络组织中国分部总监康仕学先生给我们谈谈“中高速的情况下，海南资源带来的机会”。

　　康仕学：大家好！今天我用中文讲，讲得不清楚的地方请大家原谅。我特别感谢中改院，首先是殷仲仪院长特别找到我，请我过来。刚才提到了迟院长。刚才的视频是英文宣传片，也看过一点，前几天在央视参加过一个节目，也讨论过，外国人怎么看“十三五”带来的机会。今天我讲的是关于我所理解的新常态下海南特色资源的大机会。我是《经济学人》的员工，但是我并不代表任何官方的想法，纯粹是我个人的分析，有我们的一些资源资料，但是主要是表达我自己的一些想法。

　　我这是谈海南和中国其他的地方。今天只是举一些例子，我也把一些国外可以参考的例子提出来。之前有一些同样的题目，从西北到东南地区，基本上同样的一个内容，怎么找到一些地方特色的资源。

　　先说新常态，这是我们《经济学人》编出来的地图。橘黄色部分显示的是最弱的经济增长速度，从今年开始，变到印度了，印度是超越了7%的增长率，这也是在一段时间根据中国的发展而承载出来的。GDP发展得这么快，这并不是很意外的事。首先我大概的说一下，可以看到，中国发展得比较快，像日本或是欧洲，这是发达国家。中国是发展中国家。

　　印度GDP增长率一直是低于中国的，最近才开始超越，中国从特别飞速的经济增长变成中速增长，左边深蓝色那一块显示的是投资对GDP增长的刺激，浅蓝色是消费，灰色是贸易出口。从2015年来看，虽然GDP下来了，但是主要是消费，刚才常教授也特别强调，中国需要有新的转型，转型的理念非常关键，除了创新之外就是消费。所以主要的内容是什么，越来越多的是来自于消费。中国到现在为止，投资了基础设施，也带来了很好的资源，像高铁、高速公路等，这些很好。但是转型之后，中国越来越强调消费，在这方面，也可以说GDP的性质变化是好的。刚才我说到中国和印度的对比，有两个概念，中国GDP规模这是我们的预测，这没有任何的官方的发布，我们《经济学人》预测今年可以超越11万亿美元，印度增长得很好，但是还在2万多亿，差别很大，几乎接近于6倍的经济规模。在这方面，可以说，7%也好，10%也好，从比较低的平台增长，还有很远很远的距离才能跟得上中国。特别是对国外的观察家来说，这是一个有意思的现象。因为10年前，在亚洲谁会做最大的经济体，印度或者是中国，几年前人们真的是很认真的讨论这个，现在已经很明显了。从规模来看，明显的是中国。中国在5年前就超越了日本。中国超越日本的时候是5万亿，现在接近了6万亿，6万亿的时候是5年前，现在翻倍了。我们这样理解，中国的经济增长力确实让人感觉到莫名其妙，开始没有那么高的增长力。大家再看这个，这也是常老师提到的，关于人均GDP，人均消费能力，这在中国大陆不算很高，但是对一个发展中国家来说，这是一个理所当然。中国未来还怎么发展，这个我们要注意的理解。按照美元来算，中国人均GDP是八千块美元，中国香港是四万多人均GDP，这又代表一个很好的现象，有人说，这并不是中国人不能达到很高的人均GDP，香港、新加坡是华人多的地方，他们就更高了，接近于美国的水准。并不是说这是民族文化的问题，绝对是关于改革经济一体的特色，它会带来各种各样的挑战和机会，希望大陆人均8千美元的GDP能够一直往上，这就是所谓的中等收入。中等收入到高等收入的实现，这是中国梦。

　　我讲一些关于创新的事，我自己几年前写的一本书，叫做《创意集群》，这是英文版，还没有中文版，有机会翻译成中文。主要是把硅谷的现象分析一下，它把硅谷造出来的经济、企业、产业方面的结果跟英国的剑桥创意产业做了对比。关于中国创新的挑战，一个地区要做得更创新，要有一个很活泼的创业环境，要符合本地文化，利用自然和地理的环境。第三个是给创业家和创新者提供特殊帮助。第四是不同的企业管理方式带来不同的结果。

　　这张图是海口与国内其他城市的对比，左边是显示了房地产的指数，右边是经济状态的指数，这两个标准可以看各个城市的位置，这是几年前一个咨询公司发布的研究。深圳在最右边，深圳完全已经发达到第一等城市，海口是第三等城市，并不是说很糟糕，而是显示很有空间，继续发展，主要是看，刚开始改革的城市做到从发展中做到升级中，再到真正的第一等的城市。

　　我今天已经是第三次来海南，并不是说我对海南的特色有任何的专业性的理解，但是至少可以说，我可以从一些印象看我所理解的海南特色形象，左边有海口的图片，我觉得一般来说，中国人也好，外国人也好，想到海南并不是先想到海口这个城市，哪都有城市，主要是海南有漂亮的大资源，像海边、森林等。你的目标是把海口做成现代化的大城市，我觉得应该是环保的概念，包括合理的概念，做房地产的开发应该一直保留着非常宝贵、独一无二的自然资源。很多人不知道，包括中国人和外国人，海南有少数民族，有特色的文化，我特别的注意到回民，因为我的老婆也是回民。本地回民的风俗习惯也是一个特色，让更多的人知道海南还有本地民族的特色。，海南还有椰子。

　　大自然的资源存在性，这是来自于泰国黄金三角四季酒店的例子，之前我在北京中信集团也做旅游开发的商品，我们做的时候，给泰国最大的旅游开发和酒店管理公司，他们到这个地方，就是黄金三角酒店，我去之前有点犹豫，为什么，左边有我写的问题，在美国人的眼中，你说到的黄金三角想到的是军阀什么的，这个地方在缅甸边上，坐个小船过去需要5分钟，而且那边还有很多的中国人。几年前，很多外国人说的黄金三角，绝对不会说带着老婆孩子到那边度假。泰国旅游产业集团还是在那边建了酒店，弘扬传统文化，要把这点做得很成功，让人感觉来这里有特别的旅游经验。

　　在其他的地方做不到这样的感受。左边的图案，这是豪华酒店，这是房间，账篷式的木屋，里面的装饰都是用本地的建筑材料，传统的产品做成的，非常有主题、非常有概念、有特色，包括让附近本地居民的农民当老师，给客人介绍本地的文化特色。他们在这里做得很成功的一点就是让本地居民融合计划，而不是简单的打扫卫生，而是让他们当老师，做文化的大使，他们把本地文化做成了一个外教的工具，我觉得这很好。让外国人体验到几大项目，这是在其他的项目做不到的。

　　再说椰汁，椰汁不等于椰子水。这张图片的女性是谁？大家认识吗？她是一个大明星，相当于范冰冰之类的大明星。她的右手拿着椰子水，海南的椰子多得很，海南的特色产品就是椰子，我的印象有椰汁，椰汁在国内也卖得不错，但是它还没有国际化。有意思的是，这是一个牌子，一两年之内出来了很多椰子水的牌子，他们强调很健康，非常时尚，所以由模特名人来代理推广，而且有一个科学的包装，不是用金属包装的，是纸质的包装。而且国际化，他们全球销售，在别的地方都可以买得到这个椰子水，而且椰子水是百分之百新鲜的。

　　这个让我想到了，中国最近也一个非常成功的类似于这样的案例，就是舌尖上的中国。这个是第一次在大众媒体上把很多中国简单的小吃做得非常好，包装得非常好，用纪录片的拍摄的方式，从包装开始，很多人去吃这些小吃，他们是看内容，为什么好吃，有什么特色，而且多样化，给你介绍有意思的小吃，社交媒体，很多人跟不上，跟你讲的是背后的故事。常老师也谈到了“烙新饼”的故事，中国人都懂得吃，但是给你讲这些小吃后面的故事，让你觉得很新鲜。还有一个是在国内推广，国内成功，还让更多的外国人理解中国的小吃，我觉得很多中国的小餐厅的老板到国外赚大钱，已经有不少是这么做了，但是这种宣传会不会让他们更成功。

　　创造性的毁灭，它告诉你，有的时候破坏东西不是真的把它完全废掉，它的概念是在任何的创新里必须得有毁灭，比如说，你用一个老的方式包装一个东西，用一个新的方式包装这个东西，这就提到一个核心的概念。这是熊皮特，他在20世纪中叶的时候特别活跃。在创造性破坏的过程，这是资本主义本质性的性质，资本主义的过程必须得有创造性破坏，创造性的毁灭，因为你把老的改成新的，但是并不是完全废掉以前的东西，我把这些作为综合结论。比如说椰子，如果你把椰子包装成椰汁，很难把它作为全球大企业，但是如果做椰子水，那就有机会，你并不是放弃了椰子水，只是想到了一个新的包装方式。我不知道海南对国内国外的游客介绍少数民族的风俗是怎样的，最起码我们可以从黄金三角泰国四季酒店的例子参考一下，他们可以把本地的文化传播得特别好。一样地，如果我们在海南海边放一些豪华的酒店，像万豪之类的酒店，我们做一些有特色的豪华，不是简单的豪华的概念，这样会海南未来的发展带来新的机会。像舌尖上的中国，我们再加上国际管理及推广的方式就会更好，这个节目做得很好，我们要考虑到国际的市场，当然主要是在国内传播，如果加上国际管理，可能会带来不一样的好的发展未来。

　　我今天就讲到这里，谢谢！

　　主持人：我们继续关注创新如何能够更好的引领经济的发展。随着中国经济的增长进入到中高速的阶段，过去随着高速增长掩盖起来的一些经济问题，现在逐渐的暴露出来，非常突出的是和人发展直接相关的，包括迟院长谈到的服务业的发展不够，成为整个经济发展的短腿。当然，现在回到时间点上，如果我们再靠摊大饼的方式发展显然不合适，我们怎样更好的在“十三五”阶段，中国产业转型的过程中，新的馅饼怎么烙。下面有请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宏观经济研究院教授常修泽先生带来他的报告，主题是新阶段中国产业如何烙新饼。

　　常修泽：

　　迟院长、今天参加会议的各位嘉宾，各位同学，大家下午好！

　　    刚才迟院长就中国的经济转型做了一个全面的分析，四个趋势、四个基本形成和四个创新。我今天只做专项研究，中国的产业怎么创新，我只讲一个方面。题目叫做新阶段中国产业创新：“烙新饼”。我的研究是基于供给侧的研究，里面有需求侧，重点是供给侧的研究。“烙新饼”这个概念不是我提出的，是美国的著名管理学家托马斯早年提出的，这本书的名字叫做《乱中取胜》，天下大乱市场乱，你怎么获胜？诀窍是什么？这本书的副标题是《美国管理革命通鉴》，不要老是想着分享市场，而是想着创造市场，不是取得一份大的馅饼，而是烙出一块较大的烙饼。最好是烘烤出新的大饼。我把它分为三个竞争的等级，低级的是存量竞争，二是增量竞争，做大饼。最高的等级是创新烙新饼。今天，我围绕着烙新饼的问题和诸位做一个交谈，我谈四个问题。

　　我为什么提出产业创新“烙新饼”呢？三个理由：

　　第一个理由：全球性的新一代技术革命的迅猛兴起。五个字，即“云、物、移、大、智”，云计算、物联网、移动互联、大数据、智能化。这样一个浪潮，改变了我们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过去我们熟悉的东西感觉到很陌生，尤其是像我这样上岁数的人感觉到很陌生，过去我们很陌生的东西逐步的走向文明，这样给我们的产业带来了很大的挑战。

　　第二个理由：新一轮的经济全球化的浪潮。美国人搞的TPP和中国人推进的一带一路，这种新的全球化的东西，要求我们中国的产业必须创新，否则“一带一路”拿什么走出去？

　　第三，关注人的发展。这是全球性的人本主义的潮流，国外也在关注人的发展，特别是进入小康社会之后，中国的老百姓想什么，盼什么，有哪些新的需求，都被提到了议程上。这次十八届五中全会六项原则，其中第一项原则就是人们主体地位，即讲人民主体地位的时候有一句解释，把人的全面发展作为发展的根本出发点和落脚点。因此，从以上三个方面的研究，我们必须在下一步推进产业创新---“烙新饼”。这是我谈的第一个问题。

　　   第二个是商贸服务业，除了传统的“店”以外，还有电商。第三个是旅游，同时还包括居民服务、文化体育和房地产，还有就是市场化的教育培训，这个市场非常之大，收费非常之高，红利也很多。以上是讲“三个饼”，战略新兴产业七个，生产性服务业八个，生活性服务业8个，生产性服务业里我看好健康、大健康产业，所以这次十八届五中全会有一个命题---健康中国。

　　最后我再说一个观点，产业创新。在“烙新饼”的同时，我们还要出新人，“烙新饼练新人”，这是作为一个研究人本主义的研究人员和物本主义研究不一样的地方。我们固然要“烙新饼”，另外一只眼睛看中的是要“出新人”。因此，在我的文章里说的是创新双驱动，我不赞成创新单驱动。现在好多朋友通过创新驱动经济发展，驱动整个创新发展，这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通过驱动改造人的自身结构、人的素质，进而提高人的价值，特别是年轻人的价值。这里有一个案例是阿里巴巴的马云案例，大家可以研究马云的发展和他的价值，当年他是怎样的马云，现在又是一个怎样的马云。马化腾、雷军都有一代新人的特征。第二，我自己在2011年开始支持年轻人创业，清华张立军把中药放到网上销售，去年交易1千亿，营业收入1.6亿。都是年轻人，在他的身上我也看到一代年轻人在成长，这是我自己亲自抓的一个案例。我一直跟踪他，我书里详细的讲了张立军的情况。我提出一个命题，新的技术力量正在创造出新人，这是美国《旗帜》杂志戴维-布鲁克斯文章中一代无限制的新人的观点。

　　他们是技术专家，是商人，又是艺术家。他们喜欢新概念、新思想、新的思维方式、喜欢变革，喜欢破除传统的东西。他们不喜欢等级制，认为等级、职务、头衔是限制性的，已经过时了。他们现在的思想跟我们有明显的差距，认为等级也好，头衔也好，职务也好，是限制人的东西，妨碍人的全面的自由发展，这一代新人在技术创新和全面创新中已经开始冒头。因此，我建议大家，在研究产业创新的时候，一方面研究中国产业创新促进经济发展，另一方面，研究我们中国人出现一批新人，一批将来能够对这个民族、对这个国家有大用的人才。

　　以上是我的观点，谢谢大家！

　　主持人：最后我把时间留给现场的观众，时间比较紧了，给两个提问的机会给大家跟现场的嘉宾交流。

　　提问：刚才听迟院长做主旨演讲的时候，说到金融体制改革，我本身来自海南农信，我是一个银行从业工作者，我很关心这个问题，我最近看了很多学者的研究笔记。包括温州的中小企业跑路，钱慌了，以至于今年6月份的股灾，这块是不是真空，刚好院长提到这个板块，我想听您做进一步的解读。谢谢！

　　迟福林：我不太理解你提的问题的焦点在哪？我说几条，我们海南农信社是全国农信社办得最好的，我们正在总结材料，办成农民自己的银行，把分配权交给农民，创造了一系列的制度，我们总结材料了以后，希望能够有它的价值。我刚才讲到的金融监管的问题是这样的，我们这次股市大波动，说明一个问题，比如说杠杆，我们当初成立一行三会是针对当时金融分业监管的需求，今天整个金融市场，尤其是资本市场混业经营是一个大趋势，如果我们还是现在的监管方式，那就会滞后，协调性比较差。这也是造成股市振动的一个重要的制度性的根源。从这样一个出发，我们建议能够改变分业监管的格局，把银监、证监、保监结合起来，叫做综合性的监管，这样更适合中国现在已经进入到混业经营新的趋势。总书记在五中全会的说明里有一段，这件事呼之欲出，多方面正在关注，谢谢！

　　提问：迟院长，我是来自海南发展银行的，我想问一下，关于一带一路的战略构想上，我们金融从业者从中抓住什么样的机会，海南会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迟福林：海南的金融，我在海南28年，90年到93年海南的金融发展相当快，全国很多钱都跑到海南，海南当时又没有别的可做，就炒房地产，就炒出一个泡沫，海南第一家银行关闭，关闭到今天，根都已经烂没了，到现在还是关闭的状态。到了今天，海南的金融又逐步的开始发展，未来海南的金融有三条特别重要。第一，消费性金融，在消费性金融上，我们还远远不够，比如说，未来的健康服务等消费性金融，我们要创造出更多的消费性金融来。第二，中央这次强调普惠性金融。第三，加强混业经营和混业监管。未来在海南应该在这块走在前列，是全国新的消费者到海南，谢谢！

　　常修泽：我补充一点，刚才这位朋友讲到一带一路，海上丝绸之路跟海南有直接的挂钩，过去老的海上丝绸之路从这走，现在更重要了。迟院长的博士宋艳丽是开发银行的，现在挂职到三沙市当发改委的领导干部。随着一带一路的推进，三沙这个地方我们现在研究得不够，那是在南边的，现在连旅游都不能上岛，如果真的搞一带一路，海上丝绸之路海南省需要做的是什么。首先把三沙作为一个旅游点，这当然要协商。另一个是作为旅游点了以后，有多少朋友到这里来。这是海上丝绸之路直接的效果吗？小宋同志到三沙任职了以后，真的要开拓一下。这是第一。第二，之所以让开发银行去，也是到那开发。刚才讲的，据我了解，有一部分海南的企业家，我听说准备到土耳其的安卡拉搞海南商业银行，在那里办个中国城，这是海南的企业家最近响应习主席的号召。这些企业家到那里办一个中国城，我们的金融，包括海南银行、农商行这些机构，怎么在后方支持海南的实体经济、企业家走出去，办厂、办店，这也是一个战略性的事。我提出这么一个具体的建议。

　　主持人：金融支持实体经济，现在我们看一张图片，看大家认识不认识，这是国产的C919，为什么谈到它，今天我们谈到创新。从古代四大发明的闻名于世，到现代中国科学家首次人工合成胰岛素，再到当代C919放飞天空，我们创新的脚步从来没有停过。创新是民族的灵魂，也是国家发展的真正的引擎，希望C919成为我们创新的领队机，带领我们的创新越飞越高，感谢大家到现场关注这一期的大国大时代中国经济报告会十一月谈，谢谢各位嘉宾的精彩演讲，谢谢大家的参与，谢谢，下个月我们再见。

　　主持人：同时，大家还很关注，您刚才谈到的房地产问题。从“供给侧改革”的角度来讲，现在房地产业应该是有需求，整个中国城镇化还没有完成，所以我看到有统计，大概未来五年我们还有三亿人是需要购房的，这种需求和我们现在看到的三四线城市所面临的去库存的压力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接下来的房地产市场怎么能够在去库存的同时增加供给侧的改革。比如说，前面谈到的国家可以采取购买的方式，是不是购买一些商品房用作保障房，这样可以吗？

　　康仕学：我不买房，买不起房。关于房地产，我说一下，按照国际标准，为什么中国的房地产有天价，一个很大的原因是金融的选择不多。最近股市有泡沫，大家疯狂的选择投资工具，因为有其他的基础问题没有完全的解决好，所以有泡沫。我觉得最近6月份暴跌也是一个好事，为什么？显示中国的股市开始发展，开始在经济里做一个更重要的部位。今天每位都提到了消费，消费很重要。我可以买房子，其他的不考虑，那么，把所有的投资，中国老百姓的投资、企业的投资都放在房地产开发。这是一个片面的看法，不管是股权还是债券，包括网络金融，这是好事，加上其他的资本市场的发展，绝对会让房地产变成不是唯一的靠谱的投资的选择。我觉得，这样做多元化，对中国未来的发展有绝对的好处，消费者也放心，也有其他的投资权，也让整个经济体有更健康的资本来源。不单只是靠房地产或者是贷款，可以用多种的方式。

　　主持人：最后我们聚焦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继续听听企业家们有什么样的心声。

　　(企业家的采访文字）

　　这两位企业家都谈到共同的问题，就是怎样通过政策的支持帮助民营企业创新，有谈到户口的，有谈到金融支持的，也有谈到政策支持的。请教一下迟院长，您觉得面对民营企业特别是很多刚走出校门的大学生，特别是在实体经济中摸爬滚打时间不长的人刚开始创业，怎么容忍失败，怎样给他们金融、政策的支持，这方面有什么建议。

　　迟福林：有几件事很重要。比如说，我刚刚谈到的企业自主登记，登记很容易，在香港、新加坡三个小时可能就可以完成了，尽管现在我们的登记有很大的改进，但是还远远不行。第二，尽快建立政府支持、鼓励各类的投资基金、风险基金，我们在这方面远远不够，建立各种风险基金才能给他们条件。第三对这类企进一步结构性减税的空间，尽管国家从30-50万已经有了一些措施，对这些企业除了金融支持以外，结构性的减税还有进一步的空间。

　　主持人：接下来请常教授谈谈怎么理解习近平总书记谈到的“供给侧改革”问题。

　　常修泽：“供给侧改革”的思路，我觉得是迟院长提出的，原话是，在适度进行扩大需求，着力推进供给策略结构性改革，提高供给的质量，最后是推进全民健康发展。我理解，他是针对2008年世界金融危机之后，中国当时采取的那种需求刺激而提出的。危机来了以后，我们用的是刺激需求，三驾马车，四万亿的投资，投资是投资需求。其次是消费，整个中国过去经济发展的思路是在需求管理上，特别是在投资需求上，所以，称之为投资驱动型。一方面，继续适度的扩大需求，着力推进供给侧的结果，我看了他的讲话，他讲了四条。他的供给改革，第一，化解产能。现在产能过剩，已经到了严重过剩，第一条就是化解产能。第二条，降低企业和整个产业的成本。第三，化解房地产的过剩。第四个问题，减少或者是缓解乃至于防范中国经济当中的风险，特别是系统性风险。我看过他的讲话，四个方面的针对性，因此，在中央领导讲的基础上，我们可以概括思路，一方面，我们可以继续扩大需求，特别是居民消费的需求，这点不能动摇。因此，要转到供给这一侧，产业这一侧。整个国家宏观调控和管理的思路要由过去的需求管理转向供给和需求管理相结合，而且侧重供给管理，整个思路需要调整。这是思路的变化。第二，我感觉，需要搞活现有的中国产业和企业，尤其是想如何降低他们的成本，给他们创造一个良好的经营环境。现在企业的负担太重，供给侧很沉重，沉重的翅膀飞不起来，要给他减负。第三，体制改革，即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是重点。迟院长提出结构性改革，所包括的内容就是我们刚才说的。在财政上，恐怕赤字该有的还得有，我们过去3%的赤字帐面，是不是继续维持？要不要突破？这都可以研究。在税收方面应该减税。第三，金融，降准降息。这里得有一套属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这个问题是新的问题，我现在也只是认识到这个过程，供大家参考。

　　主持人：谢谢常教授，让我们带着更广的视野看海南，接下来我们听听企业家的观点，然后是进入下一个阶段，行业企业创新。

　　（企业采访文字）

　　这一组企业家的采访，很明确，分为两个方向:一个是所谓的传统产业，一些是高污染、像有色行业。还有就是大数据的行业，代表经济转型升级的新常态下面对的现状，这种现状怎么解决，大家也在谈现在我们的中高速的增长，未来的五年，可能我们的GDP需要保持6.5%以上的增长，我们才能保证在2020年实现小康的目标。大家心里可能有一些疑问，不过上周经济之声的记者去国家发改委，国家发改委的副主任非常有信心地告诉我们的记者，中国完全有能力，中国经济处在战略机遇期，只要我们通过创新就能够让产业结构跟上老百姓消费升级的步伐。中国13亿人口的大国，我们内需的潜力巨大的，我们一直在说刺激扩大我们的内需，但是这些年效果不是很明显。我们前面还提到到日本买马桶盖的朋友，大家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怎么解决。前面常教授做完演讲之后，我们也谈到，这个环节重点的谈一谈，习近平总书记在本周也谈到供给侧改革，我们怎么正确的理解“供给侧改革”，有人做一个形容，我们能不能这样，比如说北京的出租车问题，大家都反映打车难，根本打不上车，怎么办？我们更多的是采取提高司机的补贴，提高油贴，但是这并不能解决问题，只有增加出租车的供给才能解决问题，我们是不是从这个角度理解“供给侧改革”的创新和改革。

　　康先生，您在北京是不是遇到过这样的问题 。

　　康仕学：从我自己的个人经验来看，北京最近这个问题有明显的改善，我觉得我们最近都在谈的，我刚才也提到的社交媒体。现在大家都在用滴滴打车，这个概念本来是国外先有的，中国做成了本地化，加入了一些特色化，在解决一些很大的困难。也可以说，这不是百分之百的可以打到车，在高峰的时候出门很难打到车。我觉得，在其他的国家也有这样的情况，伦敦有，纽约也有，这是全球的现象。有创业家想，有创投支持，政府放开这个市场，这三块很重要。这是很明显的，如果我们从10年前来，不但有新技术，而且有一个新的派路，从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让民间企业发展起来，提供服务，这是非常好的现象，希望“十三五”会支持这种变化。

　　这个不解决，会很困难的。第二个是微观经济。第三，财税体制，刚才讲到土地税的问题，习近平同志最近讲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我理解的，包括税收制度的改革，你要推进供给，就要放活，放活就得减税，现在就应该给企业减税。第四，金融改革。大银行垄断，还有就是降息、降准，从供给管理的思路，降息、降准，可以减少企业成本。除了价格垄断以外，竞争性行业的价格，服务价格、产品价格应该完全放开，现在有些部门利用权利要审批这个价格，实际上是利用权力在寻租。例如这个药物，最关键的价格控制了以后，其他的放开，也没有那么大的寻租。这次十八届五中全会提出减少政府对价格的控制，竞争性行业的产品和服务价格完全放开，我觉得这对供给很重要的。

　　主持人：是综合的改革，这当中包括了财政政策，也包括我们平时在节目中关心到的货币政策，这是需要协同配合的。康仕学先生，您在体制机制的创新上有什么样的建议。

　　康仕学：从一个外国人的角度来理解中国的经济体制，讨论下一步的改革政策，我觉得对企业家来说，可能他们要求的是法规简单化，透明度要提高。之前提到的一个老企业家开了一个小咖啡的服务公司，从他的经营来看，现在北京要开始做一个小公司很难，大公司就更难了。你要通过的程序，盖章呀，这个许可、那个许可的非常多。也不是说中国是全世界最糟糕的，比如说按照世界银行的调查，中国在发展中国家还算比较好一点的，当然和美国等发达国家比还有一些差距。另外，他们要多放开，这点中国也做得比较好，放开一些行业，比如说，最近大家都关注的P2P，这是中国很大的一个特色，美国早于中国开始做PPP，现在中国比美国还要活跃，中国的网民也比美国的网民多，中国在这方面已经有很多优势，在现在的全球经济上，他们进一步的发展优势，是好的。中央政府还没有干涉PPP，PPP出现的原因也是国有银行不善于解决一些企业家和一般消费者的金融服务，还有其他的责任，就是支持国有企业什么的，但是最起码能够让民间企业在网络服务方面，这对中国以后的经济发展有很大的贡献。

　　主持人：我们海南电视台一位同仁给我递上一个问题，希望请教一下，迟院长前面谈到了一点，对于海南来说，怎么利用创新发展，迟院长提到了核电，常教授，您觉得海南怎么利用自身的优势进行创新？

　　常修泽：迟院长从1988年来到海南27年了，基本上把青春献给海南了。我觉得海南的创新应该立足于这个省自己的资源、自己的条件，不能照搬其他大陆的省份经验。海南最大的资源、最可宝贵的资源是生态，习近平来海南的时候也说到海南的自然资源是最好的。这是整个中华民族的一块美丽的宝岛，习近平说的是打造美丽中国海南篇。因此，第一个问题，怎么样推进生态环境的改革，这里一个新的思路，除了日常大家熟悉的，向技术要绿色，向结构要绿色，向政府规制要绿色。怎么向市场产权要绿色，这是中共十八大提出的用碳权、用水权、排污权，这套制度我们还需要破题。第二个建议，海南还有海，海南这个海，我们现在叫做海南省，古人的眼界窄，看到湛江海岸，琼州海峡20多公里就叫做海，所以把海南岛叫做海南岛，实际上，我们中国的南海是在海南岛的南边，怎么叫做海南岛呢？古人只看到一个小小的海峡，没有看到南海曾母暗沙200多万平方公里的海域，有人建议把海南倒过来，叫做南海省。我们觉得海南应该发展自己的海洋经济，这是海南的宝，海南有200多万平方公里的海域。习近平讲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可以借着这个线路发展自己的海洋经济，包括海底资源开发，海上原油、沿海的经济，最近成立了一个热带海洋学院，有点意思，海南应该有新的思路，也应该烙新饼。 谢谢。

　　主持人：谢谢康仕学先生，从我们身边的创新讲起，不光让我们了解了创新，同时还让我认识了一位美国的范冰冰。在前面整个主题环节，我们了解了经济转型升级的新趋势、新结构和新动力，也一起和大家思考了在新阶段中国产业如何烙新饼，接下来，我们更继续的深入探讨，进入到圆桌互动环节。本场报告会的精彩剪辑和后续节目，请您收听经济之声，北京地区调频FM96.6，海口地区调频FM87.8。您也可以登陆央广网，进入经济之声《大国大时代》专题页面，点击收听、收看。同时，《大国大时代》相关内容会在新浪财经、和讯财经上发布，完整视频将登陆爱奇艺财经。

　　感谢凉茶领导者加多宝对本次活动的特别支持！同时，特别鸣谢锦江之星连锁酒店对本次活动的支持！

　　下面我们进入到今天的圆桌论坛环节，今天的圆桌论坛环节我们和三位主讲嘉宾一起分享三个方面的内容。首先，我们要谈一谈最大的一个层面，体制机制的创新，刚才很多的内容，嘉宾都涉及到，下面我们要一一的深入探讨。在这之前，我们先听听身处生产一线的企业家们对未来“十三五”创新如何理解，同时在他们的工作中有哪些困惑和疑惑。

　　听完最后这位企业家的发言，大家也觉得政府挺不容易的，一方面需要政府把市场主导和政府主导的边界理清，同时，政策还得扶持，到底政府怎么确定好尺度的问题，站在企业家的角度可以理解。特别有意思的是，这周的周四，我也在人民日报上看到另一位企业家，我看到奇虎360的董事长周鸿祎周四在人民日报上发表了一篇文章。他特别说到了没有制度创新，双创实现起来难度就很大。改革开放30多年，出现的几波红利都是因为当时国家的宽松政策环境。从1984年开始，中国出现了一个大的创业潮，出现了像联想、华为、万科这样的著名企业，这也是制度改革带来的红利。1990年之后，我们这群搞互联网的毛头小伙子敢辞职下海，也是政策对待新生事物采取宽松和支持的态度。今天，互联网的繁荣局面，根本上讲就是当时宽松的制度环境决定的。当然他也提了一个问题，今天的制度创新红利在哪里？

　　我也想听听各位嘉宾的意见，今天我们制度的红利到底是什么？是像前面的企业家所提到的，大家觉得应该降税，应该定出一些标准，给企业一些扶持，这样就够了吗？请迟院长。

　　迟福林：在我们今天的制度创新是创新力为核心，为什么？80年代的改革是怎么做起来的呢？就是给农民一点权，农民种地的自主权。我们在座的年轻人不理解，那个年代，农民种地是没有自主权的。种什么或不种什么，农民说了不算，其实就是解放了农民，给农村自主权，我们从吃不饱饭到了吃饱饭，从吃得不好到了吃得好。今天这样的一个基本的东西也特别重要，我们能不能够给一点市场活力，创造一个市场的环境。比如说，我刚刚谈到的服务业，就是允许各类社会资本能够进入到这个领域当中。给了他这样一个权力，他就能够创造一片新的天地，常修泽教授刚才说的新人，新人需要新环境、新制度，有了一个新的环境、新的制度，我们就能够创造一批新的业绩。这是一。

　　我为什么提出产业创新“烙新饼”呢？三个理由：

　　第一个理由：全球性的新一代技术革命的迅猛兴起。五个字，即“云、物、移、大、智”，云计算、物联网、移动互联、大数据、智能化。这样一个浪潮，改变了我们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过去我们熟悉的东西感觉到很陌生，尤其是像我这样上岁数的人感觉到很陌生，过去我们很陌生的东西逐步的走向文明，这样给我们的产业带来了很大的挑战。

　　第二个理由：新一轮的经济全球化的浪潮。美国人搞的TPP和中国人推进的一带一路，这种新的全球化的东西，要求我们中国的产业必须创新，否则“一带一路”拿什么走出去？

　　第三，关注人的发展。这是全球性的人本主义的潮流，国外也在关注人的发展，特别是进入小康社会之后，中国的老百姓想什么，盼什么，有哪些新的需求，都被提到了议程上。这次十八届五中全会六项原则，其中第一项原则就是人们主体地位，即讲人民主体地位的时候有一句解释，把人的全面发展作为发展的根本出发点和落脚点。因此，从以上三个方面的研究，我们必须在下一步推进产业创新---“烙新饼”。这是我谈的第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两侧的研究---供给侧和需求侧，刚才迟院长讲了，11月10日在中央财经领导小组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第一次提出了“供给侧改革”的研究，我们要强调供给侧的研究，但是不能离开需求侧，我把需求侧作为下一步产业创新的一个条件。什么条件呢？即释放新需求。

　　单位：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宏观经济研究院、清华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

　　职称：教授\研究员\博导

　　研究领域：制度经济学，重点研究人本体制理论、广义产权理论、中国全面转型理论

　　简介：

　　常修泽，山东省惠民县人。教授、博士生导师，著名经济学家。1949-2009《中国百名经济学家理论贡献精要》入选者，《20世纪中国知名科学家学术成就概览（经济学卷）》入选者。

　　长期在南开大学经济研究所和国家宏观经济研究机构从事经济理论与经济决策研究。1990年晋升为教授，1992年起为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历任南开大学经济研究所副所长、国家计委（国家发改委）经济研究。

　　所常务副所长、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学术委员会委员等职。

　　现为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宏观经济研究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清华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研究员。兼任中国经济学术基金（香港）学术委员会副秘书长，香港亚太法律协会产权顾问等。

　　著有《人本体制论》、《广义产权论》、《包容性改革论》等学术理论著作，被学界称为中国“人的发展经济学领军人物之一”和“对产权问题素有研究的经济学家”。其理论贡献被收入《中国百名经济学家理论贡献精要》第2卷。

　　多项科研成果获奖。新世纪以来，其主持完成的重点科研项目《建立比较完善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重要问题研究》（为中共十六大报告起草工作提供的内部研究报告）等三项成果，曾分获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优秀科研成果一等奖（2000，2004，2005）。曾入选美国传记研究中心和英国剑桥国际传记中心出版的《国际名人录》。近年多次应邀到海外讲授其“人本体制论”、“广义产权论”和“中国第三波转型理论”。

　　演讲题目：新阶段中国产业如何“烙新饼”

　　内容提要：产业创新主要不是“做大饼”，而是设法“烙新饼”。随着中国增长进入中高速阶段，被高速增长所掩盖的经济“矛盾”逐步暴露出来，最突出的是与人的发展直接相关的服务业发展不够，成为整个产业结构中的一条“短腿”，同时新型工业化也滞后。在这种背景下，“十三五”新阶段中国产业结构“新的馅饼”怎么“烙”？常修泽教授在新著《人本型结构论》提出，要按照“人本”的思路，“释放新需求，创造新供给”，着力瞄准与人的发展直接相关的现代服务业和立足“跨代人”的战略性新兴产业。其一，产业结构逐步从以工业为主导转向以服务经济为主导；其二，要补足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滞后的“短板”；其三，开拓“大健康产业”（常教授在新书中指出，“悠悠万事，唯此为大：健康产业”）等生活性服务业新领域；其四，立足于“多代人”，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特别要注重发展新产业，新业态。

　　

　　迟福林，研究员，博士生导师，第十一届、十二届全国政协委员。中国（海南）改革发展研究院院长。兼任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副会长、中国行政体制改革研究会副会长。国家“十三五”规划专家委员会委员，海南省人民政府咨询顾问、上海市人民政府决策咨询特聘专家、广东省政府决策咨询顾问委员会顾问委员。2002年被中组部、中宣部、国家人事部和国家科学技术部联合授予“全国杰出专业技术人才”荣誉称号，2009年入选“影响新中国60年经济建设的100位经济学家”，2015年入选《20世纪中国知名科学家学术成就概览（经济学卷）》。

　　演讲题目：“十三五”经济转型升级的新趋势、新结构、新动力

　　内容提要：十八届五中全会在提出“十三五”我国发展仍处于可以大有作为的重要战略机遇期的同时，强调要准确把握战略机遇期内涵的深刻变化。中国经济进入工业化后期，无论是增长的趋势、结构、还是动力，均呈现出与以往不同的新变化，增长、转型、改革高度融合的特点突出。“十三五”经济转型升级呈现出新的趋势性变化，并将释放巨大的内需潜力，引领经济结构升级上一个新台阶。经济转型的新趋势、新结构必然要求增长动力的转换。这就需要把创新摆在国家发展全局的核心位置，构建发展新体制，加快形成引领经济发展新常态的体制机制和发展方式。

　　我国进入工业化后期，无论是增长的趋势、结构，还是动力，均呈现出与以往不同的新变化，增长转型改革高度融合的特点相当突出。在这个特定背景下，把发展基点放在创新上，以创新引领经济转型与发展，关键是“构建发展新体制”，“加快形成引领经济发展新常态的体制机制和发展方式。”就是说，面对经济矛盾和经济风险增多的挑战，适应经济转型和经济发展的新趋势，形成经济结构的新动力，需要在重点领域的改革上实现突破性进展。

　　一、“十三五”我国经济转型将面临着哪些新趋势？

　　当前，尽管经济下行的压力增大，但经济转型呈现新的趋势性变化，使经济稳中向好面临着重要的历史机遇。

　　1.在“互联网+”的趋势下，“中国制造”正由生产型制造业为主向服务型制造业为主转型，“十三五”将形成制造业的竞争新优势。

　　2.在户籍制度改革的推动下，规模城镇化加快向人口城镇化转型。估计到2020年，人口城镇化率有望从现在的不到40%提高到50%左右，从而使人口城镇化率与规模城镇化率的差距从目前的17%缩小到10%左右。

　　3.消费结构正处于从物质型消费为主向服务型消费为主的转型。估计到2020年城镇居民的服务型消费比重将由现在的40%左右提高到50%左右，发达地区有可能达到60%左右。

　　4.对外贸易正处于从货物贸易为主向以服务贸易为重点的转型，这将使我国在推进双边、多边，以及区域性、全球性的自由贸易进程中形成新的竞争合作优势。

　　二、“十三五”我国经济转型将形成什么样的新结构？

　　“十三五”经济转型的新趋势将释放巨大的内需潜力，由此引领经济结构上一个新台阶，为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新目标奠定坚实基础。

　　1.基本形成以服务业为主体的产业结构。国家“十二五”规划提出到2015年服务业占比达到47%。从今年的情况看，年底达到52%大概成定局。估计到2020年服务业比重进一步上升，将达到55%以上。其中，生产性服务业占GDP的比重将从现在的15%左右提升到30%左右，实现生产性服务业的倍增。

　　2.基本形成人口城镇化的新格局。在户籍制度改革加快推动和城乡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加快推进的背景下，“十三五”人口城镇化有可能每年以不低于两个百分点的速度上升，即从目前的37%左右提高到50%左右。主要依据是：第一，如果到2020年人口城镇化率达不到50%，与发展阶段、发展需求不相适应；第二，2011年全球人口城镇化率为52%，估计到2020年我国人口城镇化率能接近或者达到全球2011年人口城镇化的平均水平，规模城镇化率能达到60%，与人口城镇化率相差10个百分点。我的看法是，户籍制度改革需要有新思路，需要提速，城乡二元的户籍制度、尤其是“农民工”应当成为历史。建议尽快将户籍制度改为居住证管理，由人口的控制转为人口的服务。

　　3.基本形成消费拉动经济增长的新格局。十八届五中全会提出，“十三五”消费对经济增长贡献明显加大，要以扩大服务消费为重点带动消费结构升级。我的主要判断是：第一，“十三五”期间消费每年还会以10%左右的速度增长；第二，到2020年消费总规模将由2014年的32万亿元左右提高到45-50万亿元。仅从消费总量增加的趋势看，“十三五”实现6%-7%的增长是有条件的、有可能的；第三，到2020年消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将稳定在60%-65%的区间，这对经济可持续增长极其重要。

　　4.基本形成以服务贸易为重点的对外开放新格局。我国已成为世界第一大货物贸易大国，但服务贸易占比过低成为对外贸易的突出“短板”。2014年全球服务贸易占比大约为20%，而我国仅为12.3%，估计到2020年我国服务贸易占对外贸易比重将达到20%左右。

　　三、“十三五”如何以制度创新形成经济转型的新动力？

　　毫无疑问，新的经济结构形成是增长的新动力。问题在于增长转型对改革的依赖性越来越大，关键取决于改革在多大程度上能够适应经济转型趋势不断破题发力，以形成促进创新的体制框架。

　　1.服务业市场开放成为市场化改革的重头戏

　　（1）服务业市场开放成为市场化改革的短板。例如，我国工业部门的开放度至少在80%以上，而服务业部门50%左右的垄断格局尚未打破。适应经济转型升级的趋势，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创新发展的市场环境，突出矛盾在服务业领域，关键在于服务业市场开放。

　　（2）服务业市场开放的重点在于打破行政垄断和市场垄断。行政垄断和市场垄断在服务业领域还比较突出。例如电信能不能通过引进社会资本提高速度和效益，降低价格。同时涉及到生产性服务业、生活性服务业如何打破垄断。十八届五中全会提出“全面放开竞争性领域商品和服务价格”、“开展加快发展现代服务业行动”。可以说，打破垄断、吸引社会资本成为服务业市场开放的重中之重。

　　（3）服务业市场开放牵动和影响增长转型全局。要使消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明显加大，需要通过服务业市场开放，扩大服务供给能力；要形成服务业为主体的产业结构，需要通过服务业市场开放，形成有效投资；要形成服务贸易为重点的开放型经济新格局，需要有序扩大服务业对外开放，并通过服务业市场的双向开放，加快双边、多边自由贸易进程。就是说，服务业市场开放将成为“十三五”市场化改革的“最大红利”。

　　2.加快推进结构性改革。我国经济转型升级面临一系列的结构性矛盾，如政策性和体制性矛盾。解决这些结构性矛盾，关键是要加大结构性改革力度。

　　（1）以改革投资体制为重点，实现投资消费的动态平衡。投资消费失衡是结构性矛盾中的突出特征，也是形成经济领域诸多风险的重要因素。2015年前三季度，扣除房地产后的服务业固定资产投资占比仅为24.2%，这与我国消费结构升级、产业结构调整趋势不相适应。我国仍有巨大的投资空间，不仅在于基础设施领域，更在于与老百姓消费结构升级、产业结构调整相适应的生活性服务业、生产性服务业领域。例如，目前健康服务业投资严重不足，投资空间巨大。这就需要扩大有真实需求的、有效益的服务业固定资产投资比重。

　　（2）深化金融体制改革。以国有控股为主的大银行体制与经济转型、发展服务业经济和实体经济不相适应。以加快发展民间资本为主体的中小金融机构为重点的金融体制改革尤为迫切，也是破解结构性矛盾、加快结构性改革的一项重大任务。

　　（3）加快财税体制改革。要形成服务业为主体的产业结构，财税体制要改革。目前，“营改增”尚未完成，消费税改革进展缓慢，不利于服务业发展。“十三五”加快形成以消费税为主体的财税体制，服务业的快速发展至关重要。

　　（4）调整教育结构。当前，大学生就业难成为巨大压力。随着服务型经济的加快发展，大学生就业难的问题应当得到缓解。从实践看，从一般性的劳动力到技能型劳动力的转型是产业结构升级对就业人口的客观要求，问题在于教育结构与转型升级、发展服务型经济不相适应。“十三五”需要加快以职业教育为重点的教育结构改革。

　　3.纵深推进以简政放权为重点的政府改革

　　（1）激发市场，激活企业。例如，借鉴国际商事制度经验全面实施企业自主登记制度、尽快取消企业一般投资项目备案制、尽可能不用产业政策干预企业行为。

　　（2）规范权力运行。在全面推进负面清单管理的同时，加快出台各级政府的权力清单和责任清单，规范、减少政府干预企业的自由裁量权。

　　（3）监管转型是当务之急。一是行政审批和市场监管要严格分开。某些部门既是审批机构又是监管机构的格局不改变，“放管结合”就很难到位，监管领域许多深层次的矛盾与问题就很难解决。二是实现由专业监管向综合监管转变。混业经营已经成为金融市场的大趋势，而金融监管仍采取分业监管的模式，成为监管不到位的体制性因素。建议尽快组建金融监管总局。三是逐步从行政监管为主向法治监管为主转型，由此提高监管的透明度、公开性和权威性。

　　4.以服务贸易为重点推进自由贸易进程。多边、双边、区域性、全球性自由贸易进程取决于服务业市场双向开放有多大的突破。适应快速上升的全球服务贸易需求，有序推进服务业市场双向开放，打破发达国家服务贸易出口管制，成为扩大服务贸易、加快自由贸易进程的重大任务。

　　迟福林:“十三五”：经济转型的新趋势、新结构、新动力